close

廣東話是我的空氣  
風尚週報 第134期 2010.11.09

fs20101109a

黃子華走進來,一身黑,很瘦,像從電視裡走下來,一點也沒有走樣。大部分的演員真人差過上鏡,小部分是真人靚過上鏡,而像黃子華這種真人如上鏡的倒還真不多見。
   殺了你你也不信眼前這個靚仔竟然已經五十——五十歲還這麼靚仔,即是有“型”囉!


  黃子華的“型”是一種爛塌塌的“型”,是爛仔的“型”,“型”得來有點不羈,不羈得來又有點小小的羞澀,羞澀得來又又點小小的嘲弄,再加上200 多度近視迷蒙眼神中彌散不去的小憂鬱——果然是煞美少女于無形的中年男人。

    這個男人奇怪,大學時學的是哲學,可是令他揚名立萬的居然是搞笑爛GAG。英文裡叫stand up comedy,黃子華把它翻譯成棟篤笑,算得上棟篤笑的始祖,棟篤笑令他人生峰迴路轉,在圈中有了與眾不同的地位。四十歲的時候,他又參演搞笑的電視劇《男親女愛》,夥拍鄭裕玲,聲名鵲起,成為廣東話地區最具標誌性的搞笑藝人。

    演電視劇,做廣州影視頻道代言人,每幾年在香港開一次棟篤笑,再到珠三角巡演,不算非常有名,但生活相當滋潤,“基本上狗仔隊拍不到我。因為我都在工作,我是成天宅在家裡的那種人,看書上網,有時也去逛街,但逛也是在工作,因為我從事的是語言的工作,你何時何地都可以吸收到東西,你要保持警覺,儘量注意……”

    我沒有像周立波那樣搞個本子在前面

    但凡搞笑大師,私下裡都嚴肅,卓別林如是,周星星如是,黃子華當然也如是。

    他回答問題斟詞酌句,偶爾露出招牌笑容與笑話,又馬上收住,也是,聽他說笑話是要收錢的,免費說給人難免浪費,整個人有點倦倦的感覺。

    “我私下裡很少講笑話的。但就算是很少講笑話,別人還是好容易笑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我的朋友們誰敢在我面前講笑話啊,他們有壓力嘛!

  我不是不愛說話,我是不太知道說話,我整天都在想,都在想東西,我的臺詞都是自己想出來的,一個棟篤笑基本上要寫兩三萬字,每一個字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,寫在電腦裡,修修改改,我就在忙這些事。”

    “其實我沒什麼急才,有什麼靈感,都要及時寫下來,不然記不了那麼多,在臺上忘過詞沒有,當然忘過,太多次了,我沒有像周立波那樣搞個本子在前面,我一般演出會有個概念,前段中段後段,腦子裡面像有個本子,一頁一頁在翻書,本來這個地方要講到15 頁,但我跳到了20 頁,我完全記不起中間那部分講什麼,一邊講我一邊在心裡想,你快的返來啦快的返來啦!所以,演出在舞臺上是一個非常驚險的過程,因為不可以再來一次。”

fs20101109b


他常說起的一個段子自嘲自己是“麻甩佬”(臭男人),“我去坐公車,坐一千次旁邊都是一個“麻甩佬”,一千次一千次都是。後來終於有一次上來一個靚女,全車又只有我旁邊有一個空位,可是……靚女看了我一眼,沒有坐,站著。所有人都看著我和我身邊的這個空位,我恨不得旁邊有個“麻甩佬”……”“我說的東西寫的東西那些小段子,半真半假,有的是我自己的故事,有的是朋友的,有的是街上看到的,有的是網上看到的,你說的這個段子是我在網上看到的,我加了一些自己的評論,當然加一些自己的評論是最重要的,要不然怎麼叫是黃子華講出來的呢。我也做過電視節目,但是作為一個主持人,你要顧忌的東西太多,因為可能整個世界都在看著你,不能說錯話,所以我還是喜歡舞臺。”
    黃子華有鐵杆的粉絲,所以演出不斷,今年十一月紅館有一場,票一早已經賣完,經紀人臉上有自豪的笑容,這一次他零收入做廣州電視臺代言人,顯然,是更看重自己在珠三角的影響力,但是不是止於珠三角呢?又顯然不是。
    接受採訪時他堅持說普通話,原因是很快會用普通話在內地開秀,要抓緊時間練習一下——“我會去內地試一試,會去演一場,北京也好,上海也好,我知道南北的幽默感不同,但是是不是就那麼不相容呢?我又想試一下,其實搞笑的人最要的學的不是語言,反而是‘到位’,你要到了那個位,才會讓人笑,但是又不能過了那個位,過了那個位又不好笑了,有好多藝人搞笑的時候過了那個笑位,那就不是位。北京話的笑點,也要自己去找,在哪裡,我覺得比較難找,但是一定可以找到。”
    “廣東話是靠語感,最後由你自己的感覺來確定,其實在我來說,用英文還是用中文來說是沒有區別的,因為其實幽默感最大的來源還是思想,對一個真正幽默的人來說,思想性是沒區別的,世界上有 好多好的小說,翻譯過來依然好看,這是因為好的東西就是好,在語言上損失了一點點也不減它的好。”

    廣東話是我洗不掉的印記

  黃子華有獨特的氣場,這氣場讓他講出的任何一句話都充滿深意。和林海峰比起來,他更爛仔,更草根,更去精英化,用他的話來說是更“蒼生”。

    他篤棟笑裡充滿了獨特的黃氏冷靜,嘴角掛著苦笑。他在諷刺,他諷刺男人的好色,也諷刺女人的拜金,他諷刺陳冠希,也諷刺阿嬌,更重要的是,他諷刺的是當下。他的口頭禪是:啊,我們生活在一個很奇怪的時代……香港著名才女黃碧雲在專欄裡說黃子華講的是一種殘酷的笑話。

    “其實殘酷也是我對自己殘酷,調侃的物件是自己,是這個時代,甚至每一個時代都不一樣的。

    我們現在生活的時代很奇妙,變化非常大,這一點內地更明顯,從一個完全封閉的社會變成現在這樣子。它的發展太快,所以我只是客觀地表達,我需要生活在日常生活裡,隨時停下來,有所觸動,我們的觀念隨著時代而不停地變化。”

    2004年,黃子華在金像獎上對原島大地說釣魚島那段在微博上流傳甚廣,像個絕對的愛國憤青,其實你究竟是什麼人?

    “是麼?我不憤青,但是我講人性。日本人欠我們的太多,這個小島還要同我們搶,這是說不過去的。我是不是玩世不恭呢,其實心理複雜,我希望不是,其實我本人的行為對這個世界是太恭,是比較恭,在政治上我是改良派,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,但我呢?我心底裡對這世界又是非常不恭,因為只是想嘛!在我心裡是什麼都可以玩的,當然,也因為在香港是沒有什麼禁忌,在香港,最大的禁忌是挑戰黑社會,哈哈哈哈,你不可以在秀裡面公然挑戰某某某(注:一眾所周知的黑社會大佬)”。

    “語言就是思想,沒有語言就沒有思想,或者說沒有那麼靈動的思想,對我來講,廣東話是我的空氣,是我表達的方式,其實我平時用英文比較多,我跟朋友喝酒,如果喝多了,我會講英文,講普通話……我覺得廣東話對我來說它是我生命的一種習慣,就像一種音樂,一種情緒,如果沒有廣東話對我來說這是不可想像的,是不可能,當然,有可能,我是講廣東話的最後一代人,可能我們下一代會講英文講普通話,但是對我來說,廣東話是我洗不掉的一種印記。”

fs20101109c

“每種語言讓一個外來者最先學會的都是罵人的髒話,比如我去北京,人家就教我‘丫挺的’,據說這是一個挺粗俗的語。外地人到廣東來,可能第一個學的是‘僕街’之類的詞,也一樣。每種語言都有它的暗語,比如廣東人說唔該和多謝,唔該是對別人的服務不好意思的成份,不應該別人幹的事,有勞駕的意思。而多謝呢,比如你買了東西,給你拿來東西,你說多謝,這就是實在的友情的。比如你媽媽生了你,就不要唔該。”

    “到香港去啊,如果是我教外地的朋友,最要學的一句話是‘我報警’,因為香港是法治社會,通常大家都怕員警,你一說報警,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。”

    “我最常說的一句口頭禪,是‘救命’,這在廣東話裡是要命的意思,有一種無奈的感覺。最近我也喜歡說‘天哪’,用普通話夾雜在廣東話裡說,有一種特別的幽默。

專訪全文

做人最要学的不是语言,是“到位”

一、要到五十歲才明白人生 

  黃子華走進來,一身黑,很瘦,像從電視裡走下來,一點也沒有走樣。大部分的演員真人差過上鏡,小部分是真人靚過上鏡,而像黃子華這種真人如上鏡的倒還真不多見。 

  殺了你你也不信眼前這個靚仔竟然已經五十——五十歲還這麼靚仔,即是有“型”羅!


   黃子華的“型”是一種爛塌塌的“型”,是爛仔的“型”,“型”得來有點不羈,不羈得來又有點小小的羞澀,羞澀得來又又點小小的嘲弄,再加上200多度近視迷蒙眼神中彌散不去的小憂鬱——果然是煞美少女于無形的中年男人。 
  這個男人奇怪,大學時學的是哲學,可是令他揚名立萬的居然是搞笑爛GAG,這個男人晚熟,三十歲才明白自己擅長做什麼,大學畢業回來,去過TVB編劇訓練班,再去考香港話劇團,二百個人考只取了他一名,話劇團論資排輩,他又跳出來,兜兜轉轉,去了電臺,還去了亞視,1990年,他決定將其自己在娛樂圈中的經歷,化為一場棟篤笑,以此做為告別演藝圈的紀念,“1990的《娛樂圈淚史》,那時我還真的不怎麼懂事,那是對自己有一個交代,因為三十而立,人家孔子十幾歲已經明白自己要幹什麼了,可是我三十歲了還是不懂,很多時間都迷迷糊糊,其實我想一想,現代人都比較晚熟,應該是五十而立,要到五十歲才明白人生。” 
  英文裡叫stand up comedy,黃子華把它翻譯成棟篤笑,算得上棟篤笑的始祖,棟篤笑令他人生峰迴路轉,在圈中有了與眾不同的地位,四十歲的時候,他又參演搞笑的電視劇《男親女愛》,夥拍鄭裕玲,聲名雀起,成為廣東話地區最具標誌性的搞笑藝人。 

  演電視劇,當嘉賓,每幾年在香港開一次棟篤笑,再到珠三角巡演,不算非常有名,但生活相當滋潤,“基本上狗仔隊拍不到我,因為我都在工作,我是成天宅在家裡的那種人,看書上網,有時也去逛街,但逛也是在工作,因為我從事的是語言的工作,你何時何地都可以吸收到東西,你要保持警覺,儘量注意……”

  二、搞笑的人最要學的不是語言,反而是“到位” 

  但凡搞笑大師,私下裡都嚴肅,卓別林如是,周星星如是,黃子華當然也如是。

   他回答問題斟詞酌詞,偶爾露出招牌笑容與笑話,又馬上收住,也是,聽他說笑話是要收錢的,免費說給人難免浪費,整個人有點倦倦的感覺。

  “我私下裡很少講笑話的,但就算是很少講笑話,別人還是好容易笑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我的朋友們誰敢在我面前講笑話啊,他們有壓力嘛!(笑)我不是不愛說話,我是不太知道說話,我整天都在想,都在想東西,我的臺詞都是自己想出來的,一個棟篤笑基本上要寫兩三萬字,每一個字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,寫在電腦裡,修修改改,我就在忙這些事。” 

  “其實我沒什麼急才,有什麼靈感,都要及時寫下來,不然記不了那麼多,在臺上忘過詞沒有,當然忘過,太多次了,我沒有像周立波那樣搞個本子在前面,我一般演出會有個概念,前段中段後段,腦子裡面像有個本子,一頁一頁在翻書,本來這個地方要講到15頁,但我跳到了20頁,我完全記不起中間那部分講什麼,一邊講我一邊在心裡想,你快D返來啦快D返來啦!所以,演出在舞臺上是一個非常驚險的過程,因為不可以再來一次。” 

  他常說起的一個段子自嘲自己是麻甩佬,“我去坐公車,坐一千次旁邊都是一個麻甩佬,一千次一千次都是,後來終於有一次上來一個靚女,全車又只有我旁邊有一個空位,可是……靚女看了我一眼,沒有坐,站著,所有人都看著他和他身邊的這個空位,我恨不得旁邊有個麻甩佬……”

  “我說的東西寫的東西那些小段子,半真半假,有的是我自己的故事,有的是朋友的,有的是街上看到的,有的是網上看到的,你說的這個段子是我在網上看到的,我加了一些自己的評論,當然加一些自己的評論是最重要的,要不然怎麼叫是黃子華講出來的呢?我也做過電視節目,但是作為一個主持人,你要顧忌的東西太多,因為可能整個世界都在看著你,不能說錯話,所以我還是喜歡舞臺。”

   黃子華有鐵杆的粉絲,所以演出不斷,今年十一月紅館有一場,票一早已經賣完,經紀人臉上有自豪的笑容,這一次他零收入做廣州電視臺代言人,顯然,是更看自己在珠三角的影響力,但是不是止於珠三角呢? 

  又顯然不是。 

  接受採訪時他堅持說普通話,原因是很快會用普通話在內地開秀,要抓緊時間練習一下——“我會去內地試一試,會去演一場,北京也好,上海也好,我知道南北的幽默感不同,但是是不是就那麼不相容呢?我又想試一下,其實搞笑的人最要的學的不是語言,反而是‘到位’,做人都是一樣,你要到了那個位,才會讓人笑,但是又不能過了那個位,過了那個位又不好笑了,有好多藝人搞笑的時候過了那個笑位,那就不是位。北京話的笑點,也要自己去找,在哪裡,我覺得比較難找,但是一定可以找到。”

  “廣東話是靠語感,最後由你自己的感覺來確定,其實在我來說,用英文還是用中文來說是沒有區別的,因為其實幽默感最大的來源還是思想,對一個真正幽默的人來說,思想性是沒區別的,世界上有好多好的小說,翻譯過來依然好看,這是因為好的東西就是好,在語言上損失了一點點也不減它的好。”

   三、如果沒有廣東話對我來說這是不可想像的 

  黃子華有獨特的氣場,這氣場讓他講出的任何一句話都充滿深意,和林海峰比起來,他更爛仔,更草根,更去精英化,用他的話來說是更“蒼生”,他篤棟笑裡充滿了他獨特的黃氏冷靜,嘴角掛著苦笑。他在諷刺,他諷刺男人的好色,也諷刺女人的拜金,他諷刺陳冠希,也諷刺阿嬌,更重要的是,他諷刺的是當下,他的口頭禪是:啊,我們生活在一個很奇怪的時代……

  黃碧雲在專欄進而說黃子華講的是一種殘酷的笑話。

  “黃碧雲說我講的是殘酷的笑話,其實殘酷也是我對自己殘酷,調侃的物件是自己,是這個時代,甚至每一個時代都不一樣的,我們現在生活的時代很奇妙,變化非常大,這一點大陸更明顯,從一個完全封閉的社會變成現在這樣子,啊,你用了‘激蕩’這個詞,對,這確實是一個‘激蕩’時代,所以你不能為它下什麼結論,因為它的發展太快,它還在變,你就給它下結論末免太快,所以我只是客觀地表達,我需要生活在日常生活裡,隨時停下來,有所觸動,我們的觀念隨著時代而不停地變化,”

  2004年,黃子華在金像獎上對原島大地說釣魚島那段在微博上流傳甚廣,像個絕對的愛國憤青,其實你究竟是什麼人?

  “是麼?我不憤青,但是我講人性,日本人欠我們的太多,這個小島還要同我們搶,這是說不過去的。我是不是玩世不恭呢?其實心理上很複雜,我希望不是,其實我本人的行為對這個世界是太恭,是比較恭,在政治上我是改良派,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,但我呢,心底裡對這個世界又是非常不恭,因為只是想嘛!在我心裡是什麼都可以玩的,當然,也因為在香港沒有什麼禁忌,在香港,最大的禁忌是挑戰黑社會,哈哈哈哈,你不可以在秀裡面公然挑戰某某某(注:他說了Y,但我不能寫,一眾所周知的黑社會大佬,喔,我知道,你懂的)

   “語言就是思想,沒有語言就沒有思想,或者說沒有那麼靈動的思想,對我來講,廣東話是我的空氣,是我表達的方式,其實我平時用英文比較多,我跟朋友喝酒,如果喝多了,我會講英文,講普通話……我覺得廣東話對我來說它是我生命的一種習慣,就像一種音樂,一種情緒,如果沒有廣東話對我來說這是不可想像的,是不可能,當然,有可能,我是講廣東話的最後一代人,可能我們下一代會講英文講普通話,但是對我來說,廣東話是我洗不掉的一種印記。”

  “每種語言讓一個外來最先學會的都是罵人的髒話,比如我去北京,人家就教我‘丫挺’的,據說這是一個挺粗俗的語,丫頭生的,對吧。外地人到廣東來,可能第一個學的是‘僕街’之類的詞,也一樣,每種語言都有它的暗語,比如廣東人說‘唔該’和‘多謝’,‘唔該’是對別人的服務不好意思的成份,不應該別人幹的事,有勞駕的意思,而‘多謝’呢,比如你買了東西,給你拿來東西,你說多謝,這就是實在的友情的,比如你媽媽生了你,就不要‘唔該’,哈哈哈哈。”

  “到香港去啊,如果是我教外地的朋友,最要學的一句話是我報警,因為香港是法治社會,通常大家都怕員警,你一說我報警,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。”

  “我最常說的一句口頭禪,好像是‘救命’,這在廣東話裡是要命的意思,有一種無奈的感覺,最近我也喜歡說‘天哪’,用普通話夾雜在廣東話裡說,有一種特別的幽默。”
  四、基本上,是女人我都欣賞 
  黃子華的粉絲很多,最瘋狂的都是美女,而且還是八零後美女,演出的時候一說要找一個結婚物件,呼啦啦上來十幾個女孩圍著要嫁給他。
  入行這麼多年,緋聞並不多,所有正式承認的女友都小他十六歲:1994年他與潘芳芳合作司儀,由知己變成情人;1997年和小他16歲的模特兒劉婉君拍拖,2001年分手,對方為他吞藥自殺;2002年,他再與年紀小他16歲的化妝師女友相戀。看來,黃子華吸引美少女,已成習慣。“我沒有一個心態,刻意找年輕女孩,我接觸她們時,不知道她們什麼年紀,年級不是我選擇的條件……我不會想我有多麼厲害去吸引她們,我只會想她們有什麼可以吸引我。”
  他身邊幾乎全是女人,住在一起的是母親,跟他做事的助理、經紀人、化妝師、髮型師都是清一色的女人,全都對他照顧周到,他和女人格外合得來,大約是因為際遇。
  很小的時候,父母就告離異,“小時候沒有和爸爸生活,父親形象很薄弱,由小到大,我受不到男人氣,女人罵我我好好的,但男人罵我我會打架,我從來沒有男性上司,又常常得罪大哥。”接受採訪的時候他這麼剖白自己。
  “我是很少有男上司的人,我的上司都是女的,我不喜歡那種很大男人的上司,一般的大男人都有一種權力感,可能會對下屬很惡,不尊重,我覺得對上司也好對下屬也好,我們都要尊重,不能只對上司尊重對下屬就不尊重,對這樣的人,我是不服氣,我可以容忍,但是不能過分。”
  “欣賞的男人啊?啊,我最不欣賞的就是我自己這種男人,但是,當然,我這種男人也有好的,我欣賞善良的人,實在的人,有底線的人,不上海人的人,哈哈哈哈,開玩笑哈,我欣賞為他人著想的人。”  “欣賞的女人啊?基本上,是女人我都欣賞,全部都欣賞,哈哈哈哈。除了個別師奶。但是就算是師奶,也有可以諒解的地方,一個女人結了婚生了孩子,為什麼她身上的少女氣質就全部沒有了,她會像男人一樣講錢,講利,為什麼呢?是為了生活,是因為她遇到的男人不行,不很愛她,所以講其實女人的師奶化是男人造成的,是社會造成的。”
  “我不是只喜歡比我小十六歲的女人,我喜歡成熟的女人,有思想的女人,雖然有時也很驚(廣東話:害怕)她們。”
後記:
  其實見過黃子華的人,最想問的還是他的保養之道,如何在年近五十的時候,還能這麼FIT。
  “我不做GYM,但我有跑步,一天通常跑一個鐘,不能聽音樂,我讀過村上春樹那本書,但他很勁,他是跑鐵人的,但我不是因為看了他的書才跑步的,我跑步跑了好多年了,有錢人呢?通常在山頂跑,像我們這種人通常在旺角街頭跑,很晚,深夜,有時跑跑下遇到員警,會查身分證,我說我是黃子華,員警說喔是喔,就放我走了。”
  “瘦,是因為我中了文章的毒,說‘胖的人沒有控制力。’從拍完《溥儀》之後,我就沒有胖過,其實我知道我要更胖一點,會更年輕一點,現在我媽常常說我,想我多吃一點,想我胖一點,我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有點病態,蒼白,我又不能曬太陽,一曬太陽就病。”
這個深夜在旺角跑步,不能曬太陽,淩晨五點才能睡著、愛波西米亞也愛迪奧修身西裝的男人得意地笑了一下,嘴角上揚,神情不羈,“其實,我又挺喜歡自己這種病態美的。

fs20101109d

fs20101109e

fs20101109f

fs20101109g


Source: http://sbinghe.blog.163.com/blog/static/16536809720151130929270/

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oli31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